沈慕洲“嗯”了声,虎哥如蒙大赦正要离开,淡淡的声音又落过来,“现在热搜在第几位?”
虎哥迟疑了点头,“应该是第一。”
沈慕洲:“那就继续保持。”
现在的第一虽然本身热度也很高,但也是虎哥多少花过钱的,如果澄清也在第一。
他又要花一笔,他看向沈慕洲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开口:“沈教授,安记者是您太太这事,只要澄清一下,大家就知道了,在不在第一没关系吧。”
沈慕洲凉凉地瞥他一眼,“这么大的事,不在第一合理吗?”
明显不悦的声音,让虎哥汗毛一立,他马上附和道:“不合理,太不合理了,我这就去换照片。”
他终于明白了,这位沈教授就是想显摆他的结婚证。
虽然他还不明白,结婚证有什么好显摆的。
虎哥又堆起笑,“沈教授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终于听到淡淡的“嗯”声后,他如蒙大赦带着娱记们迅速离开。
站在原地的沈慕洲视线挪到自己手中的结婚证上,指腹慢慢抚过,而后,狭长的眼尾扬起来。
回到家后,安凝换下衣服想休息一会,就听到手机开始不停地震动着,她拿起手机,发现微信未读消息已经是999+
她先打开最顶端消息。
沈粥粥:
虽然只有简短的两句话,却让安凝感觉很安心。
她的记忆里,不管发生什么事,身边都有沈慕洲在。
她弯唇回了句:
回完后,她视线下移,清一色的都是同事以及朋友在问她。
她和沈慕洲什么时候结的婚。
消息太多,她来不及一个个回,只挑了几个相熟地先回复了。
她视线下移,落在不停弹出新消息的头像上。
是邓虹的,她手指落下打开。
邓虹:
邓虹:
邓虹:
邓虹:
安凝被那些娱记围住时,她是听到邓虹叫自己的声音,被白婉婷污蔑时,也只有邓虹信任她。
她和邓虹从工作几年既是同事又是朋友,当然信得过她为人,她手指落下回着消息。
凝:
邓虹:
邓虹:
安凝和白婉婷关系一直不睦,虽然平常有些针锋相对,但在此之前也没到撕破脸的地步。
直到自己的稿子被偷,她才知道一个人可以这么无耻。
这次又造谣污蔑她和沈慕洲关系。
她实在无法理解,白婉婷为什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恶意。
但现在,她也没兴趣知道。
如果真的被电视台开除,以后白婉婷想在本地从事记者工作,恐怕会很难了,以她要处处要压人一头的个性,应该会极痛苦。
安凝不是圣母,白婉婷痛不痛苦,她根本不会在意。
她想了想回邓虹:
邓虹:
凝:
邓虹:
安凝看着这条消息,手指顿了顿才回复消息:
邓虹:
安凝看着这条消息有些无语。
凝:
邓虹:
凝:
邓虹:
邓虹:
安凝看着邓虹的消息,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些深入交流的画面,她脸上瞬间烧起来。
为了避免邓虹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,她直接终止了话题。
凝:
回完消息,安凝将手机放到一边,就去洗澡了。
她洗过澡,吹完头发,本来是想在床上躺一会儿,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半梦半醒中,她隐约听到了开门的声音,本想睁开眼,但架不住困意袭来,很快就又睡着了。
等醒来的时候,发现室内漆黑一片,她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,发现自己居然睡到了晚上十点。
她打开台灯,从床上起来上了个洗手间,然后推开卧室门想看看沈慕洲回来了没有。
刚打开卧室门,就看到坐在餐桌前的挺拔背影。
“你醒了?”
安凝怔了下,问道:“这么晚了,你怎么没睡觉,坐在餐厅做什么?”
沈慕洲从椅子上站起来,他穿着灰色睡衣,漆黑的眼底隐隐有笑意,他指了指身后的餐桌,“等你一起庆……”
他顿了下又道:“一起吃饭,我猜你醒了会饿。”
安凝早上吃的就少,聚餐也没怎么吃就在餐厅里遇到那些娱记,回来后又直接睡觉了,她现在确实很饿。
“还是你最了解我,我快饿死了。”
安凝弯唇走过去,看到快要占满整个桌子的菜。
全是她平常爱吃的菜式,中间还放着一个造型很漂亮的蛋糕和一瓶葡萄酒。
她懵了懵问:“沈粥粥,你定这么多菜做什么,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?没到我生日啊。”
“也不是你生日啊?”
沈慕洲拉开椅子,唇角缓缓牵起。
安凝坐下来,偏头看他。
灯光映入他漆黑的眼眸里,像有星光闪耀着。
安凝莫名地心跳加快了一拍,下意识问道:“有什么好事吗?”
沈慕洲垂下眼,坐到安凝旁边的椅子上,“就想庆祝一下。”
安凝拿起筷子一边吃着东西,一边随口问道:“什么事要庆祝,你又得奖了吗?”
沈慕洲用起酒器打开红酒,他给安凝面前的玻璃酒杯里倒了小半杯。
“你只能喝这些。”
安凝看着杯底高的红酒撇嘴,“有没有搞错,才让我喝这么点?”
闻言,沈慕洲斜睨她一眼,语调里似乎别有意味,“你喝多了,受罪的是我。”
“行吧行吧,每次喝酒,我都要被你内涵一次酒品。”安凝摇了下酒杯,抿了口红酒。
喝完,她看了眼沈慕洲,他眼角眉稍舒展开,左颊上的酒窝是不曾见过的弧度。
深深的,像一个漩涡似的要把人吸进去。
沈慕洲抬眼看着她,“你不吃东西,看我做什么?”
安凝看着他上扬的眼尾,笑意明显,她又问道:“究竟有什么好事?”
沈慕洲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,垂眼将就杯送入口中,答非所问道:“你对我们结婚公开的事,有何感想?”
感想?
安凝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感想,就睡着了,她顿了顿如实回答:“还没来得及有感想呢,那你呢?有什么感想?”
安凝只是随口一问,但沈慕洲没说话看了她许久后,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。
就在安凝以为他会回答自己时,就听到极低的声音:“dreams e true.”
安凝只隐约听到一个“dreams”,她没听清就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沈慕洲垂眼看她,嗓音带笑,“说你笨。”
安凝一眼难尽地看着他:“……怎么好好又骂我笨?”
沈慕洲:“还不能说实话吗?”
安凝气不过,威胁道:“沈粥粥,你再说我笨,我就要收拾你了。”
看他眉眼扬着,眼底的笑意更浓。
安凝感觉这笑,简直是一种挑衅,她拿起桌上的汤匙举起来,作出敲他脑袋的动作,“看来,不收拾你一下是不行了……”
她只是想像往常那样吓唬他,手作势伸过去的时候,手腕的突然被拉了下,她猝不及防地向下跌落。
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坐在了沈慕洲腿上。